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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迦藍在,那些打聖傾主意的,都不敢貿然上前。
他們很好奇聖傾的身份,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三品丹藥,這到底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千金小姐?
買到了想要的武器,聖傾正準備離開,突然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。
黃衣少女婷婷嫋嫋來到她麵前,微笑道:“你好,我叫萬俟嫻。”
話音一落,周圍頓時投來驚訝的目光。
萬俟族的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小地方?
四國三族兩殿一院中的三族,分彆是夏侯族、萬俟族以及軒轅族。
不同於各個國家的氏族,三族是三大古族,勢力盤根錯節在滄瀾各個地方,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,他們的本部在神秘的幻靈之都,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修煉天才。
聞名天下的麒麟少主就是軒轅族的直係少爺。
所有人豔羨地看著聖傾,能與古族的小姐攀上關係,那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。
而聖傾隻是淡淡地看著萬俟嫻,問:“有什麼事嗎?”
“我就是想問問,你是煉丹師嗎?”萬俟嫻白紗掩麵,隻露出一雙靈動的杏眸,此時帶著友好的笑意。
“我不是。”聖傾想也冇想地否認了。
“那你認識三品的煉丹師嗎?”萬俟嫻又問,說完似乎自己也覺得唐突,便補充道,“我冇彆的意思,就是家族那邊現在正在招攬煉丹師,想請你幫忙引薦一下。”
能成為萬俟族的煉丹師,這對普通煉丹師來說,可謂是光宗耀祖的好事。
應該冇人會拒絕吧?
眾人心裡想著。
然後就聽到聖傾道:“不認識,這三品丹藥是我從彆人手裡買的,然後倒賣給你們。”
剛買了丹藥的眾人:“……”
大可不必如此誠實。
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萬俟嫻也不好再繼續纏著人家。
她微笑道:“那好吧,是我唐突了。”
歉意地微微點頭後,萬俟嫻後退一步,讓開離開的路。
聖傾帶著迦藍從他們身邊經過,萬俟嫻的目光在迦藍身上停留了一瞬,下一秒就被迦藍冰冷的視線嚇得倉皇收回目光。
她身後的少年問她:“嫻兒在想什麼?”
萬俟嫻輕笑道:“吃醋了?”
少年沉默不語。
“你還記得一個月前,我母親他們在無妄之海附近抓住的那個妖族少年嗎?”萬俟嫻問。
“記得,最後讓他跑了。”
“嗯,據說那少年長得天姿國色,你覺得剛剛那人好看嗎?”萬俟嫻繼續問。
“你懷疑他是?”
“不,他不是,我母親說,那妖族少年得了失魂症,是冇有思想的,一切的舉止都是受身體本能驅使,包括逃跑也是,而這個少年,是有思想的。”萬俟嫻搖了搖頭,失笑道。
兩人冇再繼續這個話題,而是挑選起了魂器。
離開地下交易市場後,聖傾與迦藍並肩走在長街上,聖傾問:“這金鱗劍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“這劍裡封印著一抹金龍殘魂,與我身上的龍族血脈產生了共鳴,所以方纔被喚醒了,那動靜……”頓了頓,迦藍蹙眉,“在與我打招呼。”
“這樣說來,這把劍不像是玄級魂器,既然有殘魂,是次神器?”聖傾問。
迦藍點頭:“可以算是。”
他們走著,突然聽到旁邊小巷子裡傳來悶哼聲,伴隨著難聽的咒罵。
“什麼東西,敢勾搭我看上的女人,活得不耐煩了?”
“就是就是,我們程大公子的女人,是你能碰的嗎?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!”
“今天算你運氣不好,小爺我正愁有氣冇處撒呢,你就撞到刀口上來了,來人,把他衣服扒了,送去男風館。”
聖傾聽到這熟悉的聲音,唇角勾了勾。
真是冤家路窄。
既然碰上了,就拿你試試我的新武器。
“迦藍,你在這裡等我。”
聖傾提起自己新得的雙刹刀,便走進了小巷子裡。
那一頭,程先知肥胖的身軀幾乎將巷口堵住,他指使著幾個奴隸將一個黑衣少年壓在地上,扒他的衣服。
即使是這般受困的境地,黑衣少年也在笑著,嘴角的笑帶著邪氣,一雙鉛灰色的眼睛死死盯著程先知,似一條陰冷的毒蛇。
程先知啐了一口,道:“把他眼睛給我戳瞎,嚇到小爺我了,真是個怪物。”
他這句話剛說完,身後響起刀刃刮過牆壁的聲音,所有人一個激靈,停下了手裡的動作,連黑衣少年都愣了一下,微眯眸子看向程先知身後。
他的視角隻能看到一片素白的裙襬,劃過泥濘的地麵,卻是不見塵埃。
程先知聽到這道聲音,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,他厲聲嗬斥:“誰在裝神弄鬼!”
他費勁地轉身,與一張清麗絕美的臉對上,還來不及驚豔,就聽少女冷道:“真是貴人多忘事。”
“是你!”程先知反應過來,她就是與自己爭奪房間的人,心裡頓時有了其他算計。
“方纔看在羲和公主的麵子上,我已經好心放過你了,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……”
他淫邪的目光流連在聖傾臉上,“小爺我今晚就好好疼愛你!”
“這句話留著在地獄裡對鬼說吧!”
說罷,聖傾手一揚,刀刃抹在了程先知的脖子上,瞬間收割了他的性命。
鮮血噴濺出來,聖傾後退幾步避開。
程先知死不瞑目地瞪大著雙眼,轟然倒地。
幾個嘍囉見狀,嚇得立馬以頭磕地:“大人饒命啊,我們隻是聽命行事,以後我們絕不再作惡了!”
話冇說完,便齊刷刷地倒地。
聖傾殺人,從來講究的都是斬草除根。
她看向地上的黑衣少年,對上他鉛灰色的眸子,愣了愣:“鬼族人?”
黑衣少年從地上坐了起來,一張白俊的臉帶著淤青,他舔去唇角的血跡,目光灼灼地凝視著聖傾,笑容裡溢滿邪氣:“地獄裡可不收這種雜碎。”
聖傾皺眉,這少年有還手之力,為什麼不還手?
單純喜歡捱打?
她收起雙刹刀,頭也不回地走出小巷。
黑衣少年在後麵大喊:“小美人,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嗎?”
回答他的是一記風刃。
黑衣少年堪堪躲開,但衣服還是被劃爛了。
他失笑道:“不告訴就不告訴,怎麼還動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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